陕西定边县堆子梁镇中学 (九年制)12月2日凌晨发生一氧化碳中毒事件,该校小学四年级一女生宿舍12名女生集体中毒。截至2日晚8时,有11人死亡,1人仍在抢救当中。随即,教育部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切实做好农村寄宿制学校冬季取暖的安全防范工作。
又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校园安全事故!教育部的通知很紧急,可紧急的通知,能否让其他学校吸取教训,颇令人心疑。通知称: “冬季是燃煤取暖不当造成学生煤气中毒和火灾的易发期,教育部曾多次就各地切实做好农村寄宿制学校冬季取暖安全工作发出通知和预警,但仍有一些地方安全意识薄弱、管理不到位、措施不落实。”既如此,那么,这次紧急通知,就能让 “一些地方”增强安全意识、让管理到位措施落实吗?通知说: “今后仍需采用燃煤取暖的学校,要尽快在学生宿舍安装一氧化碳报警装置。有条件的地方要借鉴河北省等地的做法,对农村寄宿制学校取暖设施进行全面改造,采取学校集中供暖,尽量早日取代室内燃烧煤炉取暖的方式。”什么是 “尽快”?什么是 “有条件的地方”?怎样理解 “尽量早日取代室内燃烧煤炉取暖的方式”?这些都是模棱两可的措辞,并不具有强制性。对学生的安全教育,不能今天发生火灾就要求学校进行应对火灾的教育,明天发生中毒事件又要求学校重视防毒教育。这种做法,实在难以应对各类突发安全事件。
透过 “有条件的地方”、 “尽量早日”这些表述,很容易看出教育部对自己发出的 “紧急通知”也缺乏 “严格执行”的底气。这不过是一纸必须做出的 “紧急反应”,说明教育部 “强调”了,教育部 “重视”了,教育部 “没有渎职”,至于下面的学校怎么执行,执行中出现什么问题,起码与教育部的领导无关。教育部底气不足,原因恐怕是煤火改造并不由教育部出钱。谁都知道安全很重要,但维护安全是需要更多投入的,教育部不投钱,而是靠地方财政与学校自筹,自然是 “站着说话不腰疼”。事实上,认真汲取教训、防患于未然这样的话,我们已听过太多,可我们还是会看到亡羊——条文补牢——再亡羊——再条文补牢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