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虎符

　　2022年是我国农历十二生肖之虎年，古人认为虎为百兽之王，在丛林争斗中总是处于不败之地，因此在军事上也多以虎为尊，于是常将兵符铸刻成虎的形状，被称之为虎符。

　　“符”是中国古代常用的一种信物。一般分为两半，两半相合，就能作为办理某类事务的定约和践约的凭证。现代汉语中，“符合”一词即来源于此。

　　1973年，陕西西安市南郊北沈家桥村少年杨东峰在村西帮助大人平整土地时，铁锹“铛”一声脆响，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疙瘩。当他把外面的泥土弄掉之后，露出了一件动物形状的铜质器物，有头有尾有腿，样子像猫又像虎。尽管并不知此为何物，杨东峰还是将它放在衣服口袋里带回了家。

　　本想把这件金属动物拿去当废铜卖，但废品收购站的人说这东西太轻，值不了几个钱。杨东峰只好把它带回家。此后的两年多时间里，这件金属动物成了弟妹们手中的玩物，被他们在游戏中丢来摆去。

　　磨得久了，“铜老虎”青黑色的身上渐渐显出了漂亮的金黄色文字。

　　文字为篆书，杨东峰看不懂，但他感到手中之物是一件有来头的“玩意”。于是，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他揣着这件神秘器物辗转找到了考古专家戴应新。

　　戴应新看到此物后，一眼就识别出这块“铜老虎”是秦代的虎符，属于国宝级的文物，此物后被陕西历史博物馆收藏，成为镇馆之宝。

　　这件意外被发现的虎符是我国迄今为止最早的兵符，称之为“杜虎符”。杜虎符属青铜质，虎形，昂首、塌腰、垂尾。全符由左、右两半合成。此次发现的仅为左半符。

　　符面有错金铭文九行四十字：“兵甲之符，右才君，左才杜。凡兴士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之事，虽毋会符行殹。”大意是：兵符右半符掌握在国君手中，左半符在杜地军事长官手中，凡要调动50人以上的带甲兵士，杜地的左符就要与君王的右符相合，合成之后方能行动。但在烽火报警的紧急情况下，持左半符者不必知会君王的右半符。

　　虎符作为中国历史上调兵遣将的凭证起源很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说明，至少在战国时期虎符已经行用。而且从记载可知，战国时期各国君主为把持军权都实行了类似制度。

　　杜虎符铭文是所有出土虎符中铭文最长的一件，且保存完好，特别是错金字，精致优美。虽历经两千多年，仍熠熠闪光。

　　□文/图 雷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