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读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史铁生散文》,百感交集,感叹作者的悲惨遭遇,感叹其顽强毅力,感叹其才华和能力。史铁生的散文散发着诗的语言,表达着爱的倾诉。
史铁生是一个身残志坚、成果丰硕之人。“写作让我有了生命,有了活着的勇气。”“生命本无意义,是我使生命获得意义。”“生命的描画使生命有色彩,生命的意义使人能作出贡献。”“人要有爱,要有爱的灵魂。”“那回荡的钟声便是灵魂百折不挠的脚步。那生命的消息就是波涛骇浪的呼吸。”他的一生短短59年,备受病痛折磨,病中生活,病中写作。但他仍勇毅前行,写了很多散文、小说、戏剧。《史铁生散文》一书中收录了30篇有名的散文,长篇约5万字,短篇约1千字,每一篇都写得干净、平实、真挚,有哲理,有思想。
史铁生是一个热爱生活之人。他虽然是残疾人,但他对生活充满激情。在《我的梦想》中,他说自己是个体育迷,第一喜欢田径,第二喜欢足球,第三才是文学。他也爱看体育节目,足球、排球、篮球、游泳,他都爱看,也深爱着意大利足球、中国女排。最喜欢短跑运动员刘易斯。“放弃灵魂的牵挂,可得逍遥自在,平息精神的喧闹,可得健康长寿的福气。我思故我在,生活使我感到生命有意义。有爱,生活显得高贵和辽阔。”戏剧使生活热闹。他说:“我爱江南,也爱塞北,我爱小桥流水,也爱大漠孤烟。”他说:“我爱看戏剧,我也爱看演员。”“永恒的生命,永恒的音乐,永恒地记录着死生相继,一如既往保持着美丽与和谐。”
史铁生是一个敬爱母亲之人。生命是爱的奉献,奉献的生命最有意义。母亲在他双腿瘫痪后寻医找药,按摩针灸,去各大正规医院、去寻各路偏方医生给他看病,跑遍河北、北京等地大小医院,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适应儿子的轮椅人生。看着轮椅上的儿子,她的泪往心里流。推儿子出去散步,陪儿子说话,让他知道生活的丰富,让他不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她默默忍受着自己的病痛,不让儿子知道,最终在病痛中去世。史铁生从母亲身上感悟到,我怎样爱你,你也要怎样爱别人,只有彼此相爱,人间会更温暖。“轻轻的我走了,轻轻的我来了。生活就是来去之间的过程”。母亲爱他,正如他爱自己的母亲一样。他在《秋天的怀念》《我和地坛》《合欢树》等文章中表达了对母亲的爱意、愧疚、思念。“十年间,不敢提起母亲这个字,十年后,去看母亲的坟。谁也没有忘,一刻也没有忘母亲。”“母亲种的合欢树又开花了,我来到小院,心里一阵颤抖,感到了母亲的气息。”地坛就是母亲,母亲是地坛——博大、包容、无私,不求回报,不计付出。
史铁生是一个具有良好道德品质之人。他爱护人类,爱护家园。“人类面对着沙尘暴、艾滋病、臭氧层破洞等,这是地球对人类膨胀的欲望的警告,人应该敬畏灵魂,人应该控制欲望,保持和谐和美丽。”
史铁生更是热爱文学之人。在《病隙随笔》中,他说文学可以是从无中来进行创造,可以荒诞不经,可以胡乱思维,可以表达你的心思,可以发泄你的不满,其实怎么都行,唯其真诚就好。“文学,要写复杂,也要写简单,更重要的是写得实在,写得读之易,思之不易。”文如其人,字如其人,作品就是作者所思所想。人需要写作与人需要爱情是一回事。写作就是作者对于世界的认知,是孤独的灵魂。思想可以依赖理性,灵魂可以无拘无束,灵魂有归宿,思想也有归宿,这就是爱意。
“如果以一天的时间来对应四季,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这是作家史铁生的诗意,这是史铁生的情怀,更是史铁生对生活的热爱和赞美。□艾青春
责任编辑: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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