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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文化 > 文学 文人风骨昭然纸上——读徐剑铭长篇纪实小说《死囚牢里的陪号》
2009-09-11 01:29:45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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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身陷囹圄忍受着被冤枉的痛苦煎熬的时候,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铁窗内,他没有一味地关注自己的命运巨变反差所带来的不白之冤,而是沉下心来用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文人的良知来揭示黑暗中的人性之光,在罪恶与龌龊相伴的环境里冷静地思考着犯罪及其发生的前因后果、社会环境和罪犯的心理变化,无疑为我们这个每天仍在发生着这样那样的犯罪的社会提供了一部厚重而实在的“醒世恒言”!
    这是我读完作家徐剑铭的长篇纪实小说《死囚牢里的陪号》的最大感受。然而更令人敬佩的是,作为作家和“名记”的老徐,在身遭不测与那些“等待死亡”、对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死囚犯“零距离”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始终没有忘记作家和记者的天职,总想用手中的笔把“这段许多人无法知晓无法体验”的监狱生存原态记录下来,给世人以启迪和反思。无论身处何处,无论遭受多大的冤屈,却能坚守内心的“独善”,不忘自身的使命,最终为读者奉献了一部醍醐灌顶式的作品。这是什么?这就是文人的风骨。
    文人风骨昭然纸上。细读这部用心血和苦难写就的43万字的长篇纪实小说,有一种字字沥血的悲壮,更有一种“我不写谁来写”的责任和豪情。这本书中的故事发生在改革开放之初法制不太健全和完善的时期,在书中涉及的一百余名各类犯罪分子中,每一个人都是一部残败的人生悲剧,每一个故事都带着无法挽回的悔恨和无奈。作者把“犯罪分子”这些“另类”作为作品的主要人物,以他们的悔恨人生和犯罪、坐牢甚至走向死亡的人生轨迹为依托,张弛有度地勾画出监狱这个被大社会遗忘和鄙视的“小社会”的真实面目,有着外人不能也难以有机会体验的真实的生活感受和全新的写作内容,小说的可读性是很明显的。然而为了可读性,作者并没有刻意渲染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犯罪分子作案的血腥过程,没有刻意描绘那些“神偷惯扒们”的“神通广大”和得意忘形,没有刻意讲述那些“花贼淫犯”龌龊“行事”的故事细节……而是站在人性关怀和人性批判的立场上,不断挖掘这群特殊人的内心世界的丑陋和善良,以文学的手段寻找着减少犯罪和引导罪犯重新做人的“心灵妙药”。
    在监狱这个连“睡第几块床板都很讲究的等级森然”的特殊环境里,生与死只是一张判决书,“友谊”也许是让出烟屁股的大度,朋友之间有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那些把脚镣手铐弄得哗啦啦直响“无所畏惧”地走上刑场的死囚犯的内心其实是空虚得难受;那些被“牢头狱霸”欺负后自欺欺人似的赔笑的背后却是憎恨的怒火;那些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讲述花案(强奸、轮奸案)的人得意忘形的背后明明是度日如年般无聊的 “自慰”……这些各色人物都被作者塑造得栩栩如生。再如 “女人一句话决定一个男人生死沉浮”的强奸了女学生的某大学团委书记,留下 “我这人太贪色了”的 “汪洋大盗”胡大毛,自认为无罪的杀人犯李禾民等等,这些扭曲的人生,这些因罪大恶极无法挽回的生命,被艺术地集合在一起,就有了一种明显的寓意: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正是作者要告诉人们的警句真言。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部小说既不是灰色的,更不是简单地揭露!而是带有揭露性的批评和拷问。
    “落难才子收获人间真情!”对于许剑铭来说,他不仅仅收获了人间友情的关爱,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在困境下失去自我,丧失作家的 “本分”。他身陷囹圄、平反昭雪后的最大收获应该是心灵遭受磨难之后的心血之作的问世。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常人难以拥有的独特的、蒙难式的人生体验, 《死囚牢里的陪号》才被评论家认为是中国文学长廊里一部风景独特的小说!
    我也是写书的,而不是评论家。我赞赏老徐的作为,但认为作为一部纪实小说,用优秀文学作品的标准来衡量,书中还有粗糙之处,有个别人物没有典型化。我的片言只是读后感而已!希望读者明鉴。 (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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