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里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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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6 01:45:02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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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那天，大雪纷纷。
    妻子因同事结婚前去庆贺，父母也到亲戚家做客去了，就我跟女儿在家。女儿嫌我炒的菜太难吃，吵闹着要出去吃，我只好带她到小区门口的餐馆里，点了一个家庭小火锅。
    我们刚找了位置坐下，随即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衣着简朴且单薄，生活的窘迫显而易见，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我注意到小女孩的右手背上粘着一块医用胶布，我知道那是只有输液才用的，想必是父亲带女儿来城里看病的吧。看到我这张桌子只有两个人，父女俩就坐在了我们对面。
    中年男子很小心翼翼地对服务员说：“给我们来碗粉条就行了，孩子小，吃不了多少，我跟她分着吃，麻烦多拿一双筷子和一个空碗就行。”粉条做好，很快端了上来，中年男子并没有分吃女儿的粉条，而是转身去夹泡菜。餐馆里的泡菜都是免费的，放在大厅里，想吃多少，任顾客自己食用。
    中年男子夹了小半碗泡菜，坐在小女孩旁边，像吃饭一样，认真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吃着泡菜。小女孩可能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很快将粉条吃完。粉条是很小碗的那种肉末粉，五元钱一碗，一般都是早餐时候吃的。中年男子歪过头看看已经放下筷子的女儿，伸过手将女儿的碗拉到自己面前，一古脑将剩下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付了粉钱，中年男子对小女孩说，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会吧，等雪停了，爸再带你回家。小女孩点点头，很乖巧地斜靠在父亲肩头。
    这时，我点的火锅已端了上来，我没有动筷，而是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对话”一番后，我对中年男子说：“大哥，本来我约朋友出来吃饭，但他说太冷，不想出来，你看这火锅也是刚端上来的，要不你跟你女儿吃吧，我们刚在家里吃过，还不饿。”我没容中年男子做任何推辞，便匆匆起身，女儿也很懂事地随我一齐离开。
    出了店门，我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责任编辑：sxw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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