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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文化 > 文学 阳春三月去除草
2010-03-08 01:47:09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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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三月,天气不冷不热,和风撩拨得人急着脱去厚衣,暖阳晒得人在屋里呆不住了,索性挎上担笼,或嗑着瓜籽或剥着桔子,总之手嘴都不闲着,听啄木鸟敲得高大的古树梆梆作响,看柳枝孕出点点新包,悠闲地向自家的责任田走去。
    如果地里有人劳作,一句“你还来得早啊”打过招呼后,在自家的地里先扫视一番,看麦苗的长势,看土地的熵情,看拔过的地方是否又有新草冒出。然后,于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地毯中,一蹲就是一两个时辰。
    在一片碧绿中,或蹲,或猫着腰拄着担笼小移碎步,遇到赝麦,一铲子竖斜着下去,再上挑,连根端,绝不手软,随手扔到地垅;遇到荠荠菜类的,左手将叶子向上缕到一起,露出细细白白的根部,只需铲尖儿轻轻迎上去,一棵就到手了;逢到一片野菜集中的地方,眼疾手快,深怕别人抢了似的,铲子不带歇,有时难免连扑带爬的,膝盖都沾上草绿了。至于左手,非攒得野菜攥不下了,才肯放到担笼里;而遇到藏于麦苗间高高细细的如弯弯勺一类鲜嫩嫩的“窈窕淑女”类野菜,不舍得动铲子,也怕误伤着麦子,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俩指甲一碰或两指一提,就手到擒来。
    偶尔直起身转转腰腿,像“职业”习惯一样,也不忘用火眼金睛在刚没过脚背的麦苗间明查,待发现后,懒得再弯腰,用脚尖对准“异类”踩下去来个旋转灭顶。碰着麦行间的赝麦之类,大有深恶痛疾之感,飞起一脚,地上立现一个浅窝,赝麦连根带土划个抛物线落下,落哪是哪,不再管它。还有心境,也是开阔的,想东就东,想西就西,好像满世界都是自己的,有种神仙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除草,既是田间的乐趣,又能满足吃野菜的口腹欲。挖回的野菜,或下面锅,或凉拌,或窝一锅浆水连菜带汤慢慢吃。最难忘的就是做成饺子馅,想起就令人直流口水了,吃到嘴里,清淡爽口,满口喷香,真真地就品到了春的滋味,余味绵长,让人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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