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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4 10:36:41来源:陕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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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建平 文∕摄影

  在即将结束非洲所有行程时,我对肖健丹私下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想去首都内罗毕市的凯伦区走一趟,理由很简单,因为凯伦.布里克森是我所崇拜的作家之一。之前肖健丹说凯伦是英国作家,不知是她口误还是记错了,凯伦.布里克森是19世纪末出生在丹麦贵族家庭的女作家,她在世界文坛的影响力不比安徒生差,活跃期主要为20世纪初、中期。所以我想去她在肯尼亚时在恩贡山开的咖啡屋坐一坐,然后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感受一下作家当年的心情。我对布里克森的崇拜并不是因为她是两次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者,也不是因为她的《走出非洲》书中的感人故事被好莱坞导演西德尼.波拉克搬上了银幕,成为轰动一时的世纪大片。更不是因为她与表哥布罗尔.冯.布里克森的不幸婚姻以及她与情人英国猎人戴尼斯.芬奇.哈顿之间的浪漫史,而是她不论兴盛还是衰败时的人生太度。就像我对莫泊桑的崇拜一样,并不是因为他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的“桂冠”,而是他对文学的热衷。

  来到了距内罗毕约十五公里的凯伦区,这里的实景完全违背了我想来此的初衷。整个地域为肯尼亚的富人区,在这里大的豪宅占地几十亩甚至更大,小的也有五六亩,每家的楼房几乎没有高过五层的,但面积都不小,而且建筑华丽风格时尚,完全一副人间天堂的感觉。宽阔的马路上除了有辆车行驶外,基本看不到有几个人,因为各家的大门都紧锁着。这里的学校、医院建筑都很现代,显然一个大都市的气派。我问肖健丹:“这里有黑人吗?”她肯定误解了我问话的本意,说:“有。这里的佣人、厨师、司机、保安基本都是黑人。”“哪恩贡山的小咖啡屋岂不是与这里的环境不想匹配了吗?”我问。“你是说凯伦庄园?那里更漂亮。你知道庄园有多大吗?”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占地600亩,是内罗毕的热门旅游打卡地,门票人民币70元……”她的话让我一下子又回到了博戈里亚湖边的感觉,真担心去了见到实景后,把我心中留有无限神秘感的古朴简洁但不失浪漫的咖啡屋样子,像镜子一样打个粉碎。于是我摆手说:“我们不去咖啡屋直接达内罗毕吧。”肖健丹愣了一下说:“时间还早,这里有一个濒临灭绝的长颈鹿救助站,救助的品种全球剩下不足一千只。要不我们去那里看一下?”我顺从了她的提议。

  在进入内罗比市区时,街道两旁大面积的棚户住宅让我本就矛盾的心情又增添了许多的复杂。这里的状况让人想到了西安有一道美食叫内夹馍。所谓的内夹馍其实是馍夹肉,就是将白面烧饼从中分开中间夹上秘制的牛肉、羊肉或大肉,别说吃了,一听就让人馋得流口水。可内罗比与凯伦区这个大饼中间夹的不是肉食,而是泥沙和木屑,令人难以下咽甚至反胃。肖健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这里叫基贝拉,是肯尼亚最大的贫民窟,生活着超过一百万的贫民,数量占内罗毕市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内罗比不是非洲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吗!怎么会有这多么的贫民?”郭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样问。刘守志举起相机边拍边说:“《激情与速度》中的贫民区拍摄取景地说是在肯尼亚的基贝拉,我以为他们是在摄影棚内搭建的场景,原来是实景!”

  我看到有个印度人在与路边的贫民交流,便想让司机停一下车,可肖健丹坚决反对。她说我们下车安全无法保障,再说这里是疾病传播的高危区,绝对不可冒然私自行动。可能是怕我不相信,她一脸严肃很认真的说:“这里的人群基本以捡拾垃圾为生,他们吃住全在垃圾堆里。这里没有自来水也有公厕。”“哪他们上厕所去哪儿!就在这样的小茅屋吗!可这些小破房看上十平米不到,里面会有厕所吗?”同事有人问。“怎么可能有厕所。像路边这样的铁皮、木板房子算是好的了,很多家庭十多口人也住不上这么大的屋子。

  来到了内罗毕的中国城,我们在一个四川老板开的饭店用餐。中国城的占地也不大,如同国内县级城市的菜市场。所谓的饭店也就是国内街边的小馆,这里几乎全是四川、重庆人开的川菜馆。如果小巷里没有那么多找活干的黑人,还真以为是在国内某偏远山区县城里的菜市场。

  趁着同事们点菜的空当,我在“城里”转了转,看到有中国人开的超市,我便走了进去,不足一百五十平米的商场内用空空荡荡来形容绝不为过。这里除了粮油副食外没有其它物品。我问收银台前的老板娘,哪里能买到具有地方特色的纪念品?她指向巷子口说:“那里有一个中国老板开的工艺商店,里面货品比较全面。”我按她所指来到了一个也足二十平的小门店,里面的货品基本和我在马赛马拉看到的一样,全是木制的非洲动物,不同的是这里的商品做工要比别处的细腻很多。我问价格时老板问我用什么币种结算?我说人民币。她查看了一下当天的汇率报了价。可我当时身上没带钱便去吃饭的饭馆去取,前后不到三分钟,回来后该店门竟然上了一把巨锁。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店铺门号,在此来回走了好几趟,正失望地准备回到四川饭馆时,老板迎面而来,她说自己去了趟洗手间。“洗手间就在楼头,干嘛要锁门呢?”我不解的问。老板边开锁边说:“刚才你没看到几个黑人在哪里吗?”我前面进该店时,是有三个黑人在距此十多米开外的地方聊天,顺口说了句:“大白天的怕什么?”老板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以为这是在中国啊!大白天他们照抢。”她的话让我买完东西出来走在小巷看到成群的黑人后背不由得发凉。

  吃完饭我与四川老板聊了几句,问他生意怎么样,他说不如疫情期好。原因是疫情期间在非洲的中国公司员工都被封在城区,所以生意很好。现在同胞们都去了单位或工地,用餐人自然很少,只有休息日会多点。我问黑人来此吃饭的人多不多,他说基本没有,偶尔有一两桌也是中国人请客带来的。

  看到顾晓军他们在喝茶聊天,桌上大伙刚吃过的残羹剩饭看过去很不雅观,我便提醒老板让把餐桌收拾一下,结果他说服务员都下班走了。我看了下时间,中午一点半不到,便问:“是不是薪资给的低,所以……”老板有点急了抢话说:“我给的工资低!我给她们每天开到350先令,相当于人民币25元。在整个中国城里算是最高的了。”在接下来的聊天中,这位四川小伙告诉我说,他的饭馆在中国城里算是最好的,除了厨师外,六个服务员全是黑姑娘,她们在此的收入与国际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基本同等,甚至还高一些。我问雇佣的服务员是不是基贝拉地区的,他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不可能。我招收服务员的标准至少也得是大专以上学历的,在基贝拉想找一个中学学历的都难。”然后他还告诉我,这些黑人很爱钱可她们从不加班,你即是给再高的加班费,她们也不愿干。他说我们来之前他刚给六个服务员开了三天的薪资,所以不到一点半的下班时间她们都跑出去消费了。见我不懂,他又解释说,非洲员工的开资和国内不同,国内是月结,这里是日结或三日结,最多不能超一周。还有一个不同是国内人基本都会把钱攒起来,这里人的观念有钱当天花光,不会给明天留。他还肯定的说,赶下午来上班,六个服务员绝对把当天开的薪资花得一分不剩。

  四川老板的话在肖健丹这里得到了证实,她告诉我她家的厨师每月薪资800元人民币,司机高点1300元人民币。

  因为我在非洲时间相对较短,看到与了解到的仅皮毛而已,严格来说,皮毛都算不上。但非洲人也有给我留下好的印象,像在机场登机时,他们把乘客分为四组,由后到前登机,这样就排除了国内登机后过道混乱现象的出现。在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的邻坐是一个黑人小伙,起初我不愿与他多说话,可当我睡醒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毛毯时,一下子打破了我内心的隔障,原因是在我睡着时这位黑人小伙担心我受凉,便将自己坐位上的毛毯盖在了我身上,因为我的那条毛毯在起飞前就被我垫在腰下,他的这一善举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对非洲及非洲人民的认知。

  非洲之旅用处处是风景,步步存危险来总结是否准确那就交由真正了解非洲的人去个甄别好了,我只是把我的所经所见写出来与广大读者朋友分享而已。 (完)




责任编辑: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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