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多,我被一阵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惊醒,抬头望向窗外,几只麻雀栖息在树干上,一点头,一翘尾,叽叽喳喳的为清晨奏响了嘹亮的“晨乐”声。
窗外那棵树的影子还能依稀辨得清,然而鸟儿的身影我却未曾在那浓密的树阴里捕捉到。也许是光线暗的缘故,那些婆娑的树影遮盖住了那些娇小、灵动的身体。我想,它们此时一定站在枝头上,躲在树荫里快乐地跳着、蹦着、唱着。因为它们的歌声是如此的嘹亮,如此的欢快,如此的高昂。为什么它们要打破这安静的早晨?为什么它们要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之前要高歌一曲?我想,它们也许是在集体“晨练”,或是清嗓子,练歌喉,亦或是……答案当然只有这群欢快的鸟儿他们自己知道。不过,被鸟儿吵醒有幸聆听这清晨的第一首音乐也算是我的一种福分吧,有时候真想自己也能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展翅双飞,翱翔天空。
我一直都挺喜欢鸟儿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哪怕是那些小小的麻雀也会吸引我的目光,所以一个人在野外的时候会经常抬起头望着从空中飞过的鸟儿,会细细地数着电线上停落的鸟儿。有时一个人在路上行走,突然附近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循声望去,在树间或是在房檐下会发现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此时的我会高兴许久。鸟儿的翅膀是用来飞的,它的歌也是唱给大自然的,所以我极不喜欢那些被束缚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喜欢会学人说话的八哥和鹦鹉。我从来不觉得鸟儿的叫声是一种聒噪,反而觉得他们的叫声是那样的真切和自然,没有谱,也没调,更没有伴奏,却比人世间任何音乐都美妙!
记得小时候自己曾救过一只在暴风雨受到惊吓的小麻雀,也许是它的羽翼不够丰满,也许是它的身体太过于单薄,它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的打击,我捡起它放在掌心上,它浑身湿透静静地蜷缩一团,把它带回了家。第二天早上我就被这只鸟儿的叫声惊醒,它在地上欢快地跳着,一会飞到这,一会飞到那,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飞行能力,最后我抱起它放归于大自然。后来很长时间只要见到麻雀,我就会想起自己曾经救过的那只小麻雀,便在它们中努力寻找它的身影。
前段时间回老家,不知是谁送给侄女一只小鸟,那小鸟跟鸽子一般大小,黑灰色的羽毛,尖尖的喙。送来的时候鸟儿的一条腿上已经绑上了一根细线,听说这鸟儿其实是一对,另一只也送给了一个跟我侄女一样大的小孩。侄女一手拿着细线的一头,静静地看着鸟儿在地上跳来跳去,看见我回来,4岁的侄女问我:“伯伯,小鸟不都是在天上飞的吗?这只小鸟为什么老在地上跑呢?为什么它不飞呢?”孩子还是单纯。我笑着对他说:“我们用线绑着它,它能飞的起来吗?你看天上飞的鸟儿它们脚上不都没有线吗?我们解开它,它就飞的更高了。”侄女听了一个劲地点头,于是我和她一起放飞这只鸟儿。当它飞向高空的时候,侄女高兴地跳了起来,但侄女又问我:“伯伯,它飞走了,我看不见了,咋办?”我对她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言:“鸟儿的家在天上,你帮它回了家,它会感谢你的,所以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侄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后来听说另一只鸟儿被那个小孩玩死了,我真替那只鸟儿难过,更为那个小孩难过,在那样幼小的心灵里却没有一点爱惜小动物的意识,孩子没有错,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可家长呢?他们的责任在哪里?
天彻底亮起来,树上的那群鸟儿还在不停奏着音乐,时而缓,时而急,时而高,时而低。我多希望在我的窗外,在我的人生里多栖息一些这样欢快、自由的鸟儿。(马晴盼 台小刚)
责任编辑:胡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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