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亚莉
文学是以文字为主要载体,形象化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比如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也是作者表达思想、情感和体验的一种方法。作者对人性和社会的探索,应该就藏在作者所写的文字里。从古至今,文学一直是人类思想交流的媒介,这个媒介跨越了时空,打通了古今中外。
文学的创作者既然是人,那么人有千万种,文学就应该有千万种。文学的受众也是人,对一部作品的理解和体会就有千万种。有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有人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在一部成功的文学作品里,应该是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可这只是影子,而不是真实的自己。因此,我认为文学像人一样,有无数的面孔,老的、新的,长相英俊漂亮的、性格温柔的,语言犀利如刀削斧砍的,语言温暾如邻家大哥的。这些面孔随着时间流逝会变化,有的由简单变复杂,有的由复杂变简单,因人而异。
唐诗的发展是我国重要的文化盛事。可追溯到魏晋南北朝的乐府民歌和五言绝句,到了初唐,王勃、骆宾王等开辟了新道路,五七言律诗基本定型。盛唐时李白、杜甫名家百出,流派众多,题材广泛,浪漫主义又变成了主流。到了中唐,唐诗发展到了中兴时期,作家更多,严酷的现实催生了现实主义的流派,刘长卿、韦应物成了代表人物。晚唐时,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唐诗的衰亡趋势已无法挽回,而文化永不停留,宋词应运而生。
因此可以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化,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潮流。唐诗宋词元曲如此,明清时发展迅速的小说《红楼梦》《聊斋》等著名小说也是如此。
新文化运动开始后,我国思想开始解放,提倡新文学,反对文言文,又打通了东西方文化交流通道,各种流派涌入中国,中国逐渐成为文化大国,开始百家齐放,百家争鸣,伤痕文学鸳鸯蝴蝶等流派各领风骚几十年。
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说:“艺术是生活的最集中表现。”按他的说法,万千人的生活有万千种,集中表现也有万千种,没有万千种也有百十种。这和我们常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基本是一个意思。因此,当我们看一个文学作品时,就应该透过这个作品看到作品后面隐藏着的万千个人,而不是看这个作品是否符合自己的喜好和品味。当然,优秀的作品具有广泛的代表性,有着万千感同身受的人欣赏它、传阅它、研读它,一般的作品代表性差,但不能因为其代表性差,就否定了其文学价值,有时,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文学也是人学。有多少类人,就有多少类不同的思想。有人喜欢写作有人喜欢算术,有人喜欢下棋有人喜欢打球,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把自己的思想写出来,有人喜欢把自己的烦恼和欢喜写出来,有人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写出来,有谁能说,它不是文学呢?至少,它也是另类的文学,小众的文学。没有阿勒泰就没有李娟,没有大兴安岭就没有迟子建,反之,李娟和迟子建使更多人熟悉了阿勒泰和大兴安岭。
有时候,复杂和烦琐的行文也不一定是好事,反而,短小精悍更容易使人接受和理解。有时候文字上的铺排设计、穿靴戴帽也如臭脚布一样,遭人厌烦。大道至简,大音若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就是最有力的说明;“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也朗朗上口,好听好懂,这两句也没有用什么高明的手法,只是把景致白描般写了下来,但它招人喜欢。为什么?我觉得就是因为它真实,简单易懂,妇孺皆知。
史铁生在《想念地坛》一文中写道:“写作,倘只是炫耀祖宗的光荣,弃心魂一向的困惑而不顾,岂不还是阿Q的传统?倘写作变成潇洒,变成了身份或地位的投资,它就不要嘲笑喧嚣,它已经加入了喧嚣。”
因此,从初心来说,文学就是人学,文学是艺术化了的生活,是多面孔的,和某个人一样,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顺其自然就好。
责任编辑: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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